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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聊那场与芯片有关的战役

2017-06-20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硅谷这片IT的沃土上,风云五十年,如梦亦如幻!从60年代至今,诞生过的一统天下的霸主有HP,IntelCisco,以及最近的一个Apple。其间更是乱世频出,大小诸侯如Sun,DEC,AMD等也曾雄霸一方。我不想把历史拉地太远,就先从03到04年那场在硅谷历史上被称做“长平之战”的战役讲起吧。

这场硅谷的“长平之战”,连延数年,战事惨烈。交战双方是处理器双雄Intel和AMD,交战起因是64位处理器之争,投入资金Intel:120亿美元,AMD:10亿美元。战争初期,Intel节节败退,至2004年初Intel凭借新款Intel64处理器一举扭转战局,至04年年末AMD败局已定,接下来的05,06年AMD全军被坑杀,一直苟延残喘至今。

Intel和AMD两家公司的历史里没有女人,所以讲他们之间的事情就不会有太多的爱情故事,最多也就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两人曾搞过一段基情而已。自此之后AMD利用自己快速的能力,频频挑战Intel,在新千年凭借“雷鸟”第一个迈进1GHz,至03年发布基于X-86架构的64位CPU,战事一触即发。

Intel在硅谷素有“万年乌龟”之称,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养了一群“龟工”(硅谷工程师),更因为他推出产品的速度奇慢,但之所以又在前面冠以“万年”二字,实乃因他百战百胜能屹立万年之故。

借用王安石之诗,“千里封疆何足治,一时名迹故应留”,这句话应该送给失败的AMD,正因为他的存在,才促进了处理器的快速发展。更何况在03年的长平之战中,他也不是输在技术上,而是被Intel用极其阴险的手段给黑了。为了抑制AMD,Intel从03年开始偷偷给PC厂商以巨额回扣,仅Dell就在4年里收了60亿美元的回扣。

说起Intel,这曾经是我的偶像,三大创始人更是神一样的人物,其中摩尔(Gordon Moore)在我的12牛人榜上排名极高,格鲁夫(Andrew Grove)也名列我的“硅谷四大恶人榜”之上。要知道上这两个榜单是极其艰难的事情,而Intel一个公司就有两人入榜,倘若另一创始人诺耶斯(Robert Noyce)没死,一定也会入12牛人榜的。

凡人都会犯错,Intel也不例外。在03年被AMD的64位CPU打得焦头烂额之前,Intel自己也摆过多次乌龙。最著名的乌龙就是94年的“浮点数bug”。94年Intel靠奔腾处理器(俗称586)大放异彩,却未曾想被一个叫托马斯的教授发现奔腾竟然在做特定小数运算时出错。这么一个微小的bug令Intel在当季度赔了5亿美金出去。

据说当时董事会开会,大家意见不一。时任CEO格鲁夫是个暴脾气,坚决不同意赔款,理由是“即便不赔款PC厂商照样还要用奔腾”。时任董事长摩尔却是个温和的人,他认为错了就是错了,应该赔款以建立Intel公正的形象,理由是“不就5亿美金嘛,咱一个季度就净赚8亿呢”!时任EVP贝瑞特和了和稀泥,最后站在了摩尔一边。

真是“有钱大三辈儿”,这要是叫AMD赔5亿美元,早不知死哪里去了。扯远了,咱接着说“长平之战”的事。到了90年代后期,32位CPU的4G内存限制已成为明显的缺陷,64位CPU迫在眉睫。Intel这次倒不慢,94年就开始联合HP搞64位高性能服务器,至99年第一款64位CPU安腾问世。终于拉开了安腾长达10年绚烂多姿的败家史。

Intel的安腾绝对可以和微软的Vista媲美,都成为各自领域里的极品垃圾。原因也如出一辙,安腾由于采用全新架构,使得老的32位程序在其上速度巨慢。而03年AMD推出兼容X86架构的64位CPU皓龙(opteron),性能卓越,风头一时无两。插句题外话,与长平之战同期,ARM开始崛起,这给Intel在后来移动领域的败仗埋下伏笔。

2012年8月2日,硅谷出了个搞笑的新闻:圣何塞法庭判甲骨文败诉,必须继续为HP的基于安腾服务器开发软件。安腾服务器一年也卖不出去几台,HP非扯着甲骨文给它开发软件,明摆着我自己要死,也得拉个人下水。这个安腾芯片正是Intel穷十数年之力研发的“垃圾中的战斗机”。据统计,从2001年到2010年,安腾总销量不及20万片。

同一天,苹果公司的芯片设计专家吉姆(Jim Keller)跳槽去了AMD,担任首席架构师。AMD以此做出苹果挖走John Bruno的强烈回应。硅谷公司互相撬人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要说吉姆,也是强人,之前本就在AMD工作。正是他领导的小组开发出64位CPU,在03年把Intel的安腾彻底打残。吉姆04年加入PA Semi,08年被苹果收购。

职场上有个“成功三行定理”:要想成功,首先你得行,还得有人认为你行,认为你行的人也要行。在Intel初创三雄中,论技术能力,摩尔应在诺耶斯之下,但摩尔的名气在半导体业里绝对是最大的。原因嘛,也正是因为摩尔本身能力还行,恰巧又有个人吹捧他,且吹捧他的这个人也很行。这个吹捧摩尔的人便是Carver Mead。

集成电路业内有一对赫赫有名的人物,被尊称为“米糠双侠”。这其中的“米”便是米德(Carver Mead)。米德是加州理工的教授,他在1980年写的一篇学术论文里首次提出了“摩尔定律”:集成电路会在每18个月内提升一倍的集成度。这句话其实是摩尔在吃火鸡时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被米德吹嘘后,竟成为金科玉律。

米德吹捧摩尔定律,自有他的如意算盘,一是因为他和摩尔是加州理工的师兄弟铁哥们,二是因为当时的Intel已是大公司,米德得从Intel套取科研经费。摩尔嘛,估计心里正美着呢,没想到自己因为想法子如何往火鸡里塞更多的佐料,竟然还想成了个定律!说起米德,他之所以能名垂青史,则一定要感谢“米糠”里的“糠”了。

硅谷的故事精彩纷呈,正所谓“老魔小丑齐登场,男同女拉妙无方”。“米糠双侠”里的另一位“糠”,康薇(Lynn Conway)不仅名列集成电路界的名人堂,更是女拉界最顶级的科学家,09年还获得了男同女拉界的“40位英雄”称号。先说一下康薇的学术成就。米德和康薇合作写了一本牛书《集成电路导论》,被业内奉为“九阴九阳”。

康薇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儿,17岁考上MIT,大一大二的成绩全A,可惜在大三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无法再控制自己体内的“男性灵魂”,于是退学找了整形医生要求变性。更加可惜的是,因为当时的医学水平差,做了两年手术,变性也没有成功。从医院出来后,康薇又考取了哥伦比亚大学,在这里她获得了电子工程学士和硕士。

康薇获得的第一份工作是IBM的科学家职位,在这里她和科克(John Cocke)合作,在CPU领域做出了极为杰出的贡献。后来科克便因为精简指令集(RISC)而获得了计算机领域的最高奖-图灵奖(图灵是计算机界最著名的男同)。科克的奖里绝对有康薇一半的功劳,然而科克并没有感谢康薇,更做出了伤害她的事。

康薇在IBM工作其间,偷偷和一名女性结了婚,并有了两个孩子。科克知道了康薇的私生活,将其反映给了IBM管理层。结果很简单,IBM解雇了康薇。这事要搁到现在,康薇绝对能起诉IBM,只可惜当时是六十年代。为了生活,康薇改名换姓,又找了份工作。人牛就是不一样,康薇这次加盟了施乐(Xerox),在这里她碰到了米德。

上次说到“米糠双侠”在施乐相遇,并非是在施乐纽约总部,而是在位于硅谷漂亮丫头(Palo Alto)的分部。施乐在当时也算是牛得一塔湖图的公司,其在硅谷的分部叫做PARC(Palo Alto Research Center)。给大家说说PARC有多牛!PARC发明了激光打印机,电脑图形界面(GUI),面向对象编程(OOP),Ethernet,......

据说1979年,PARC发明出鼠标和电脑图形界面不久,就被乔布斯偷偷看到了。乔布斯立马把这些引入到自己的苹果2系列电脑里去。苹果2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这又让另一个人眼红了,这个人就是西雅教主-啤酒盖子(Bill Gates)。啤酒盖子立刻抄袭苹果2的界面风格,不仅大获成功,更把苹果2打得一败涂地。

1983年,微软还不是很强大,乔布斯把啤酒盖子叫到自己办公室,斥责他偷窃了苹果的界面。啤酒盖子毕竟出身上流,涵养极佳,说:“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来看,打个比喻来说,其实是我们俩旁边住着一个很有钱的邻居PARC,有一天我去偷他家的电视机,进去后才发现电视机已被你偷走了,我只好顺了一台收音机入手”

先按下乔布斯和啤酒盖子的恩怨不表,再说康薇遇到米德之后,二人当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而是一起在集成电路领域精诚合作,终于写出奇书“九阴九阳”(Introduction to VLSI Systems),该书被奉为圣经,在100多个国家出版。康薇虽说是个女拉,但年轻的时候也算美女,至少在半导体界是吧 ,有图为证:

聊一聊那场与芯片有关的战役

叹“明眸皓齿无人惜”,康薇虽事业有成,但于感情上却是一生凄苦。1985年,她离开施乐,到University of Michigan电子工程系任教。在这里她隐忍着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勤勤恳恳教书育人。直到98年,当她获悉某八卦记者准备曝光她女拉的身份时,便先行宣布退休,然后在主页上把自己的故事讲了出来。

康薇退休不久,便结婚了。她于2002年68岁的时候,与同在密歇根大学做教授的查理喜结连理。一代伟大的女拉,终于还是找了个男人嫁了!忽然发现,我竟然是从讲Intel与AMD之战,扯到摩尔,再到米德,最后到康薇,淡扯得太远了。明天开始拐回头,从“真男人”桑德斯讲起。

“置之死地而后生”通常是不对的,硅谷里的很多人都是“置之死地而后死”,并且死得相当彻底,比如说今天要谈的AMD创始人桑德斯(Jerry Sanders)。在集成电路业,桑德斯喊出过一句狠man的话:“真男人就必须拥有晶圆线!”(Real men have fabs)。这是相当豪迈的一句话,直接把高通之流的无晶圆厂商喷死!

当然,最后的事实是高通没有被桑德斯喷死,AMD自己倒是死得很惨,于09年把晶圆线卖给了中东石油大亨,也变成为一家没有什么亮点只做设计的芯片公司。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喷人容易,做生意难啊!我是一个偏爱技术类英雄的八客,但桑德斯是个例外,他虽说是纯销售出身,但我对他的崇敬却丝毫不亚于摩尔!

之所以崇敬桑德斯,是因为在整个90年代,他独自一人硬撼Intel。以后我们可能再难看到这样的壮举了,因为现在的ARM阵营里早已充斥着七八个一流高手,大家同进退,准备用“乱拳打死老师傅”。谈到桑德斯,就不得不谈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仙童半导体”。仙童是谁?我首先告诉你,它既不是仙女,也不是儿童。

我发现八卦吧,要想八的清清楚楚,总是一环套一环。我才从桑德斯谈到仙童半导体(Fairchild Semi),就又发现,要想说清楚仙童,还必须先交代另外一个传奇人物-肖克利(William Shockley),因为仙童半导体的创始人就是从肖克利实验室出走的,在历史上被称做“八大锤”(Traitorous Eight)的八个牛人。

肖克利是1956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能力是顶级的,但为人却不咋的。一个例证是:肖克利在山景城(Mountain View)开了一家集产学研于一体的实验室。开办之初,他邀请多名自己在贝尔实验室的前同事们加盟,但没一个人理他,因为大家深知他尖酸,抠门,多疑成性。没法子,他只能招新毕业的学生过来。

毕竟顶着诺奖的头衔,肖克利还是招到了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这其中就有后来创建Intel的摩尔和诺耶斯。可好景不长,这些人只在他手下干了一年,便尝尽苦头。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倒也罢了,关键是肖克利是个疑心到变态的家伙,经常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要动用测谎仪来检测他的员工们。

最终,八名骨干成员决定逃离肖克利实验室,自己成立公司去。新成立的公司就是被半导体界誉为“黄埔军校”的仙童半导体公司。这八人在历史上被尊称为“八大锤”(Traitorous Eight)。八人中,除了创办Intel的摩尔和诺耶斯外,最著名的就是后来创办了凯鹏华盈(KPCB)的克莱诺(Kleiner),K就是指Kleiner。

六十年代,这在世界历史上是美国与苏联“冷战”的十年。两个超级大国都倾尽所有科技力量进行军备与航天竞赛。仙童公司绝对是美国科技界的顶梁柱,在六十年代,几乎美国所有航天设备里的集成电路都来自于它。1969年令世界震惊的Apollo11登月成功,而Apollo飞船系统里数百个计算机便是仙童提供的。

六十年代中期,桑德斯从当时的巨头摩托罗拉跳槽来到仙童。他是一个纯粹的极为出色的销售专家,一向以雷厉风行著称。1969年,仙童半导体祸起萧墙,几大高管和投资人不和,纷纷出走。摩尔,安德鲁,诺耶斯三人离开之后创办Intel。桑德斯也拉了一票人马创办AMD,短短几年便达到了数百万的营业额。

桑德斯在AMD的日子里,算是登上过两次辉煌的巅峰。第一次是在1982年,他施展阳奉阴违的策略,成功说服Intel把X86架构授权给自己,拐回头又立刻向Intel开战,成为IBM电脑CPU的第二供应商。拿到IBM的订单对AMD来说至关重要,这基本上能保证AMD不会死了。第二次巅峰便是在2003年“长平之战”的初期。

在讲长平之战前,还有最后一个铺垫。话说时间走到20世纪末期,半导体工艺技术也在飞速增强。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改进便是IBM首创的“铜互联”技术。在铜互联之前,工艺上普遍采用铝互联。铜比铝强的地方太多:减少散热,增快速度,降低功耗。当IBM把铜互联技术做成熟之后,铝被铜替换已是不可逆转了。

这世上就是有人要逆天而行。Intel本着自己“万年乌龟”的特点,再加之铜互联是IBM所创,开始在各种学术会议上诋毁铜技术。论调的核心就是:铜互联良品率太低,得不偿失。与Intel相反,桑德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与IBM签署授权协议,立刻用上了铜技术。2000年AMD的雷鸟一出,瞬间便把奔腾甩开。

不过Intel骨子里毕竟还是有工程师文化的血液。摩尔虽然嘴上看不起铜技术,但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私下里部署大量人员研制铜技术,终于在2001年赶了上来,所有奔腾CPU都用上了铜技术,媒体上再也看不到贬低铜技术的论调了。可Intel还没喘口气,AMD的64位CPU便大兵压境了。

前面早已说过,Intel在64位CPU之战的初期,一败涂地。安腾(Itanium)处理器堪称芯片史上的灾难,更被媒体讽刺为“安坦尼克号”(Itanic)。2003年,桑德斯领导的AMD凭借皓龙(Opteron)64位处理器的出色表现,在CPU市场上拿下了AMD史无前例的25%的市占率。Intel别无他法,重又使出了“暗渡陈仓”的招数。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在长平之战中,Intel的高管们把这句话演绎地淋漓尽致。眼见AMD64大有横扫千军的气势,就连当时的未来之星-谷歌也开始大量采购配有AMD64的服务器了。董事长摩尔和CEO贝瑞特坐不住了,又一次动用大批人员开始秘密研发兼容X86的64位处理器,当然表面上却还在鼓吹自己的安腾。

聊一聊那场与芯片有关的战役

摩尔和贝瑞特给这个秘密项目取了个很土的名字,“芋头山”(Yamhill)。芋头山其实就是波特兰附近一个小镇的名字。据说当时两人就是在芋头山的一家餐馆里定下了这个扭转战局的计划。最近,我多次提到了贝瑞特,有必要对他进行一番八卦。说起贝瑞特,我和他算是老相识了,唉,“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第一次见到贝瑞特,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02年他来中国高校大做演讲,我十分近距离地看到了这位传奇人物。当时的我还比较幼稚,早被贝瑞特那串光辉的头衔给震住了:CEO,斯坦福教授,美国工程院院士!现在我才晓得,敢情,那年正是他被AMD打得狼奔豕突的时候呀!

02年我还是个傻学生,对学术大师们的崇拜何止以道里计!况且贝瑞特还顶着Intel CEO的头衔,那简直就是当时最流行的role model:“学商”,就是指既能做学术又能做生意的强人。直到多年以后我在通过PhD Defense的瞬间,终于悟道了:原来发论文跟灌水差不多,做学术和在BBS里发帖子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时光虽然不能倒流,但历史随时可以重演”,拐回头接着说摩尔和贝瑞特定下的“芋头山”计划。Intel经过一年的卧薪尝胆之后,终于又像铜技术战争一样,在64位CPU之战里挽回了败局。04年Intel新的64位CPU面世,开始叫IA-32E,然后改名EM64T,最后干脆模仿AMD64直接叫Intel64。虽然很折腾,但还是成功了。

风向从04年开始转变,AMD的市占率稳步下降,到了06年,桑德斯已意识到自己殚精竭虑苦心孤诣创造的X86兼容性64位CPU已经不可避免地要失败了。当他知道Intel还用巨额回扣的办法贿赂电脑制造商时,便愤而提起了诉讼。官司直到09年才结束,Intel败诉,被判赔偿12亿美元,但此时AMD的市占率已不到10%。

“悲风吹平原,秣马聊一愒”。Intel在“长平之战”里取胜,刚想休息一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时下的行情变了,移动芯片呈现出强劲的增势。不久之后,Intel和ARM又展开了一场被芯片史上称作“赤壁之战”的大仗。而在这场历时4年的长平之战的间歇,还有许多精彩的故事,譬如ATI与Nvidia双雄的图形芯片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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