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驾驶的赛道上，突然冲出一匹叫做「毫末」的黑马。

2019 年 11 月 29 日，长城技术中心智能驾驶前瞻分部发生重要变化，一家名叫「毫末智行」的公司独立，主打自动驾驶开发。

在那之前，这是国内任何一家汽车自主品牌都未曾做过的事情，至今也没有一家车企敢如此重注。

「千里智行，始于毫末。」这是公司名字的由来，典型的科技公司范儿。从车企中走出的毫末，更明白车企想要什么，它坚定地选择了渐进式的路线。

一年多后，毫末的产品开始浮现身影。去年新冠疫情期间，毫末与物美多点合作的无人物流车亮相北京，在顺义区向用户提供配送服务。

2021 年 2 月，毫末宣布完成 Pre-A 轮数亿元融资，首钢基金领投、美团、高瓴创投跟投。同年 12 月，又获A轮融资近 10 亿元，投资方包括美团、高瓴创投、高通创投、首程控股、九智资本等。

回顾整个 2021 年，毫末的主题词就是「交作业」。

这家公司现在近 600 人规模，与狂奔的蔚小理在自动驾驶团队规模上接近持平。

截至目前，用户辅助驾驶行驶里程突破了400 万公里，而在2021 年 3 月份，这个数字还是 45 万公里，整整增长了近10 倍。

10 月，继蔚来和小鹏后，毫末全栈自研的 NOH 在长城摩卡上正式发布，至此长城也成为传统汽车自主品牌第一家拥有此项功能的玩家。

12月，毫末又推出的中国首个自动驾驶数据智能体系 MANA，中文名「雪湖」。

2021年，毫末的辅助驾驶系统已经搭载至 5 款总计数万台量产车辆中，是中国辅助驾驶量产能力最高产的公司。据毫末智行董事长张凯透露，2021年公司营收已经达到数亿元，成为最快盈利、营收能力最强的自动驾驶公司之一。

毫末的成功可以被车企拿去学习吗？答案也许是肯定的。

接下来，市场上或许就会看到更多从车企中独立出来的「毫末智行」新玩家，掀起一股自动驾驶系统量产上车的龙卷风。

01、量产上车，2021 主旋律

「毫末的第一个上车的时间节点是 2021 年 3 月份，随着长城汽车魏牌系列摩卡车型共同批量上市；第二个时间节点是，到 9 月会共同配合长城汽车做出业内首个全冗余真正的自动驾驶量产系统。」毫末智行 CIO 甄龙豹披露。

毫末拥有乘用车自动驾驶产品、末端物流无人车生态平台和智能硬件三条业务线。2021 年上半年结束时，三条业务线纷纷结出了丰硕成果。

2021 年 4 月，美团新一代自研无人配送车魔袋 20 在北京顺义区投入使用，毫末作为唯一生产合作方，为这款 L4的无人配送车提供生产制造服务。

5 月，毫末的智能无人物流小车「小魔驼」对外展示，这款小车可以用于解决城市「最后一公里」配送难题，满足快递末端分发、资源回收、新零售等多场景的运营需求。

6 月，毫末有了第一波集中的产品进展：10款最新自动驾驶产品首次组团亮相、单月量产 5000 套自动驾驶产品装载至长城摩卡汽车中、乘用车行驶里程突破 45 万公里、发布全自研安全认知模型 CSS、率先使用全球领先的超大规模视觉识别技术 Transformer、亮相全球首个 L4 无人车工厂，牵手美团、物美多点等行业头部企业发布全新合作。

毫末当时还大胆表态，「预计到 2022 年底，毫末自动驾驶系统将覆盖长城汽车数十款乘用车型，预计三年内，搭载毫末自动驾驶系统的乘用车辆将达到 100 万台。毫末将成为业内首个短时间内量产达到该规模的企业。」

在造车新势力蔚小理忙着冲击月交付 1 万辆的节点，背靠长城汽车的毫末开始舍命狂奔。

同年 8 月，在首款搭载毫末辅助驾驶产品的乘用车魏牌摩卡上市第 100 天时，毫末披露了一组官方数据，毫末辅助驾驶产品使用率达 30%，有车主开启辅助驾驶功能后，单次行驶最长里程达 137 公里。

自主变道是摩卡车主使用次数最多的功能，已累计使用超 5 万次，智能过弯功能已帮助车主平稳通过弯道超万次。

远离大车的智慧躲闪功能累计使用近万次，平均每天主动为车主规避危险场景近百次。

9 月，毫末再次实现新的里程碑，「最新辅助驾驶行驶里程已经突破 100 万公里，其中包括魏牌摩卡、坦克 300 城市版车主驾车里程数及毫末测试车辆测试里程数。」

10 月，毫末全栈自研的 NOH 智慧领航辅助系统正式发布，这一功能从立项到量产发布并上市，仅用了8个月，是国内研发落地速度最快的。

这套系统深度融合车载导航系统、高精地图和 HWA 高速公路辅助驾驶，可以在高速和城市快速高精地图覆盖的范围内，基于用户设定的导航路线实现从 A 点到 B 点的智慧领航辅助驾驶。

让国内领航辅助继蔚来 NOP、小鹏 NGP 后再添一员。

与此同时，毫末与阿里达摩院达成合作，毫末将助力阿里达摩院"小蛮驴"的质量保证和规模化量产。

就在去年12 月，毫末推出了中国首个自动驾驶数据智能体系 MANA，成为中国第一个自动驾驶数据智能体系。

这一体系由 TARS（数据原型系统）、LUCAS（数据泛化系统）、VENUS（数据可视化平台）、BASE（底层系统）四个子系统组成。可以进一步提升感知、认知、标注、仿真、计算等五个方面的能力。

2021 年结束时，毫末的规模定格在一组全新的数据上：

NOH辅助驾驶系统已陆续搭载至魏牌摩卡、坦克300城市版、魏牌拿铁、魏牌玛奇朵、哈弗神兽等共计5款车型数万台车上，辅助驾驶用户行驶里程突破400 万公里；小魔驼运营订单超过 5000 单；

末端无人物流车领域，成为行业两大头部玩家美团、阿里达摩院的重要合作伙伴，携手合作伙伴落地的末端物流无人车迎来第 1000 台量产下线；

从全年的交卷质量看，毫末无论在产品交付速度，还是交付的功能质量上，其进展在整个汽车行业中都是独一无二的，让毫末在 2021 年以最快速度跻身中国自动驾驶公司量产能力第一名。

这侧面证明了毫末的研发实力，为未来三年量产上车 100 万台打下了坚实基础。

02、毫末模式的逻辑

自动驾驶赛道上主要有两类玩家：

一类是以 Waymo 为代表的主攻 L4 级别的科技公司，又称跨越式，它们的技术研发能力强，但面临商业化落地难的困境；另一类是以特斯拉、蔚来为代表的走渐进式路线的造车新势力，以及「车企+科技」的模式，比如毫末。

成立于 2019 年 11 月的毫末，核心高管的首次集体亮相却是在一年多后的 2021 年，且亮相即发布产品。

2021 年 3 月，毫末的核心高管首次亮相。

毫末智行董事长张凯、CIO 甄龙豹均为长城汽车的老将，CEO 则请来顾维灏担任，再加上曾在华为和百度工作过的 COO 侯军，四人核心高管团队阵容正式对外公布。

一同登场的还有乘用车自动驾驶产品 HWA 高速公路辅助功能展示、末端物流无人车演示等。

彼时，毫末团队包含了来自长城汽车的工程师团队，以及来自互联网行业的人工智能专家团队，属于典型的「车企+科技公司」模式，优势在于可以将传统汽车工业与自动驾驶算法和软件能力结合在一起。

背靠这支规模不小的研发团队，身着天蓝色的公司文化衫的高管充满自信地直接挑明，2021 年的两个时间节点分别是 3 月份和 9 月份，两大节点只围绕一个词进行就是「上车」。此后全年交付消息不断。

毫末的迅速上车，得益于两大因素。一是背靠长城汽车丰富的量产车型资源。二是选择了一条渐进式的技术路线。

「自动驾驶靠毫末，魏总说了，在智能化上面要把所有的子弹打光，决胜 2024 年。因为 2024 年会出现第二波势力，比如苹果、小米，在他们身上会有第一波势力都没有的能力。」一位长城汽车内部人士告诉汽车之心，长城汽车为毫末提供了天然的试验田。

而渐进式路线，则为毫末生存下来提供了的两重保障。

一是能够通过产品的量产交付获取收入，维持研发团队的持续前进；另外，渐进式可以通过规模的叠加，不断滚雪球式的积累大量自动驾驶所需要的数据。

短期内一切是为了规模。顾维灏认为，「规模是自动驾驶战役制胜的必然基础。毫末是一家 AI 公司，而 AI 自动驾驶技术的成功就依赖于两大关键环节，模型和数据。足够多和足够好的数据是做出好模型的前提。」

事实上，特斯拉、大众和通用等车企的发展已经证明，自动驾驶的演进必须兼具整车厂的制造硬件肌体与科技公司的软件灵魂。规模也是决胜智能化的关键因素。

总体上，毫末模式迅速推进的核心逻辑是，与长城汽车的天然联系让它对车企的自动驾驶方案需求有着深刻理解，再通过互联网式的高效自动驾驶技术研发，从而将量产产品大规模量产上车，最终依赖大规模的数据驱动技术研发。

03、明年落地 34 款车，三年内拿下 100 万台

回顾 2021 年，在外界看来毫末硕果不断，但在公司内部看来，仅仅是打赢了「为生存而战」的第一仗。

「未来几年，将是毫末继续舍命狂奔，“为生存而战”的关键战略期。」张凯和顾维灏在公司成立两周年的内部信中写道。

2021 年属于毫末千里之行的第一步，也让自动驾驶行业看到了一种全新模式。

自动驾驶行业里，由于政策法规和技术进步等因素，以 Waymo 为代表的 L4 级自动驾驶商业化落地尚未真正开始。

不过，L2+级自动辅助驾驶却在有节奏地上车，除了国外的特斯拉，国内蔚来、小鹏以及毫末所服务的长城汽车，这几家的自动辅助驾驶均在逐渐被用户买单。

值得注意的是，毫末的存在与各家都不相同。

毫末是将车企资源运用到了极致，同时也将技术研发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它的存在，既让长城汽车在自动驾驶上不会缺位，对于毫末团队自身来说，能够服务好一家年销 100 万台的汽车公司，也是一次对研发、商业化落地的终极考验。

对于未来，毫末正在不断细化新的目标。

2022年年中，毫末辅助驾驶系统 HPilot 将推出「城市 NOH」这一全新功能，使用届时全球最大算力的辅助驾驶域控制器小魔盒3.0，并针对城市多样、复杂的路况进行专项优化，具备更快、更及时的感知能力和响应能力。

2022年下半年，毫末将计划交付全场景 NOH，并在2023年推出毫末自动驾驶 HSD（HAOMO Self-Driving）。

张凯表示，毫末智行将在2022年打响三场关键且意义重大的战役，分别是数据智能技术之战、辅助驾驶城市场景之战和末端无人物流车规模之战。他预计，2022年毫末的乘用车辅助驾驶项目预计会扩大7倍，无人物流车项目会扩大3倍。

对于更长远的未来三年，毫末制定了要将其辅助驾驶系统搭载乘用车的总量超过100 万台的目标。预计到2022年，搭载毫末辅助驾驶系统将落地长城汽车34 款车型。此外，未来毫末的「生态朋友圈」将更加壮大。

毫末由长城汽车的老将张凯带队，并且邀请到顾维灏等一批来自互联网公司的人才，这种带着车企与科技公司底色的探索，代表着长城的勇气和智慧，同时也为自主品牌打好了样板。

中国会诞生世界级的自动驾驶公司吗？张凯的答案是，一定会。